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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影視」遇見生命裡最美的聲音–同期錄音師張建璽

前言

對同期錄音有無以言表的執著。以抓住清晰對白,收錄全面環境,幫助後期還原真實場景為己任。堅信同期聲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堅韌地在現場奮鬥,努力探尋最佳的現場錄音方案。

人物簡介

他參與過眾多個長、短以及紀錄片的製作還有電視節目若干,他參與過的作品有《尋龍訣》、《影》、《懸崖之上》、《大學》、騰訊綜藝《僅三天可見》等。

同期錄音師張建璽

“環球影視”專欄主持人向榮丹陽Sunny與同期錄音師張建璽

遠隔重洋,在洛杉磯“環球影視”的專欄主持人向榮丹陽Sunny與同期錄音師張建璽進行了一次有意思的訪談。以下為採訪問答。

本期看點:(乾貨分享)

·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 同期錄音中的干貨
· 奇遇紀錄片

因為興趣,所以選擇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您為什麼會選擇做一名同期錄音師?

張建璽:我覺得追隨自己的喜好和自己的內心。我本科是在上海大學學習的影視工程專業,是以理科和工程類的方向考進去的,大學四年的時間前兩年的時候一直讀的都是各種工程類的知識,比如說什麼數字電路、模擬電路、線性代數,都是非常工科、邏輯性的一些東西。同時也是影視工程,所以也學習了電視編導、剪輯、演播室技術一類的影視課程。後來大三要選擇專業方向的時候,可以選擇純技術類的方向,亦或是影視製作方向的,比如說有聲音、有剪輯等等,我覺得我對聲音這方面的感知會更強一些,或者說更感興趣一些,所以我就選擇了聲音方向。

我的研究生是在紐約大學理工學院讀的,我當時讀的是數字媒體,但是依然對電影很感興趣,然後當時也認識了一些做電影的朋友,後來就以本科學習的非常有限的一些聲音知識作為一個起點,進到他們的組裡去幫他們做聲音,然後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在紐約開始以一個自由職業錄音師的身份開始工作。後來我回到國內也延續了做同期錄音師的選擇。
我的研究生是在紐約大學理工學院讀的,我當時讀的是數字媒體,但是依然對電影很感興趣,然後當時也認識了一些做電影的朋友,後來就以本科學習的非常有限的一些聲音知識作為一個起點,進到他們的組裡去幫他們做聲音,然後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在紐約開始以一個自由職業錄音師的身份開始工作。後來我回到國內也延續了做同期錄音師的選擇。

同期錄音師張建璽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您參與過多少部影片的製作?您覺得有什麼想分享的?

張建璽:其實會比較雜。我在紐約主要是做獨立的小片子和電影學院的學生作業,極少量地會做一些廣告項目,從16年底回國之後我嘗試了不少不同類型的影片:劇情片、紀錄長片、平台類的網劇、訪談類的節目。同期和後期聲音設計的工作,和更大的項目的聲音助理的工作都有做過,基本上和聲音相關的,又有畫面呈現的東西,我都會嘗試都去做,這樣算起來幾十部作品是有了。就像我剛才說的,但凡是聲音領域裡邊有任何可以去做的東西,我都不憚於去嘗試。
一開始大家會需要機會去積累人脈、磨練自己的能力,但到後期會有一個舒適圈,就會穩定下來,但我目前覺得自己還有足夠的精力,還是想多去嘗試,多遇到困難,然後多去解決問題。也是我自己覺得好玩,很享受這個過程,所以有堅持下去的力量。

影視行業是非常工業流程化的,但無論是誰其實都只是影視工業環節裡的一個組成,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去決定一個項目的成敗,雖然導演是承擔最大的一部分,但電影都不是一個人獨立完成的。現在我會清楚地認識到,每個人都是其中的一個小小的環節,只有大家一起合作才能完成一個偉大的事情。在越大的項目我就越是一個渺小的組成,所以我只要做好自己,專心做好自己那個部分就行了。

尊重是溝通的橋樑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您合作的藝人中,有什麼趣事可以分享?

張建璽:其實錄音師在拍攝的片場,無論是紀錄片還是故事片,都是在現場,把被拍攝對象的談話,聽的最全的那個人。要從尊重被拍攝對象的角度出發,在汲取信息和保護隱私之間尋求平衡。拍攝這個行為既是一個工作,也是一個生活的行為,因為在片場也有休息、社交的時間,和拍攝對象和組員都會有交流,有這樣張弛有度的生活才能更好地完成工作。這更要求對被拍攝對象的尊重,甚至有點時候聊得投機,大家也會成為朋友,在拍攝之外也保持聯繫,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有一些習慣被拍攝的人,他們也會意識到片場聲音大小對錄音師的影響,有一些這些隨機的、有趣的部分在隨時發生著,讓人保持對工作的新鮮感。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在做同期錄音師,幫被拍攝者佩戴無線麥克中,有什麼自己心得?

張建璽:首先,麥克風的擺放是很有講究的,很多時候是需要隱藏的,要求技巧和時間,複雜的操作,和與被拍攝者的溝通,去放在他們的身上。劇情片會有充足的時間去進行設計,包括機位、燈光,錄音也是,在充分的準備之後在現場就已經有方案,再進行排練,有試錯的空間。紀實拍攝就有很多隨機性和不確定性,組裡的每個人都需要隨時準備好去應對變化,用最好的狀態去捕捉發生的事件,每個人都在 “豎著天線”去應對隨機性。

第二個就是技術性,是隨著經驗積累增長起來的,很多現場拍攝的東西是依靠之前是不是經歷過類似的情況去應急的,比如不同的場景、不同的人穿著不同的衣服、做著不同的事情,需要去思考怎麼去應對,比如需不需要做防水、防風,是不是有很大的肢體動作、有摩擦的聲音,都需要有一個提前的判斷,這些調整都需要選擇一個多元化的溝通方式。因為大家在拍攝之前都是陌生人,如果一個陌生人上去就提各種要求,被拍攝對象可能會進入一個自我保護的狀態,專業的演員可能已經有訓練和經驗的,但是素人沒有,所以如何在這種情況下幫助素人去更好地進行拍攝,無論是良好的溝通、同理心,都是幫助被拍攝者如何在拍攝過程中自如地去表達。

同期錄音師張建璽

技術是完美的嫁接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您覺得現場錄音會給影片帶來什麼樣的不同?您在現場收音時,會不會有自己的小技巧?您會收到哪些不同的聲音?

張建璽:最近在拍攝中國畫的相關內容,那天在和被拍攝者聊到了現代繪畫和古代的繪畫,古人的繪畫技法、紙墨筆硯的製作,現代的技術和對歷史的揣摩,我們是可以無限去靠近古代人的創作的,但審美和與自然材料相關的不可複制性,是很難達到古人的程度的——如果你有充分的審美和技術手段,有很多的現場的場景是可以去複原的,但我們也需要意識到很多自然的聲音是很難去模仿的。

如果後期有了這樣的材料,是可以去無限接近地複制,但如果在現場已經做好了同期的錄製,在後期就可以減少很多的時間成本。但也可能在後期可以通過拼接和技術手段,可以把這些材料達到一個更好的效果,也是非常可貴的。我能做到的就是盡量在同期去錄到這些現場真實的聲音,去交給後期設計去選擇對於現場最好的表達。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您覺得紀錄片和劇情片的現場收音會有什麼不同?

張建璽:簡單來說,劇情片有更多的既定性,你會知道這一場是白天,在房間裡,在棚裡拍,ABC三個人物,是什麼動作什麼對話,有了對這個場景更多的既定性的了解,我們作為錄音可以進行更好的設計
但對紀錄片來說,很多時候場景只有簡單的一行,可能其他幾個人又加入進來了,今天要去地里幹活,有很多的隨機性,我們可能會帶同樣的設備,但是處理方式會隨機應變。
針對紀錄片和劇情片的不同,現場的處理也會不同。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大學》是一部您參與,今年上院線的紀錄片,不知道在現場收音中,有什麼有趣的故事分享?

張建璽:《大學》是一個紀錄長片,是從2018年年中開始拍攝的,我們當時第一次拍攝是跟拍高考的學生,大概是六月上旬的時候,紀實跨度有三年左右,主要跟拍了五個人物,記錄了他們這三年來的一些重要的生活工作節點。然後我主要承擔的是同期錄音師的工作。

這個片子具有著一些很典型的,但是又不那麼典型的一些紀錄片屬性。 《大學》有一個上映的時間節點,所以需要更密集的拍攝,三年的跨度週期還算是相對比較長的。第二個是拍攝的對象,身份也比較多樣,有學生,有從海外留學回來任教的老師,有大學校長,退休院士,它的場景、事件、人物都比較多元化,所以我們拍攝的時候需要在不同的人物和故事線裡面切換。

如果說比較好玩的事,我可能現在能想起來的其實並不是某一個點的一件事情,而是剛開始拍攝人物和跟拍了很久,在故事的、在這個影片的接近終點的位置再去回看,這樣構成了一種對比再去回看的時候,是讓人很開心的。
等到片子上映了,是一個幾十分鐘的篇幅,觀眾用這幾十分鐘去了解,大家看到的是很完整地被呈現出來的一面,但我相信作為創作者在之前的過程中都經歷過那種灰頭土臉的時刻,所以我覺得一個片子最終能呈現給大家,都是會充滿感激的。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在紀錄片《守夢 Children from the Mountain》中,您覺得現場收音有沒有什麼趣事可以分享?

張建璽:《守夢》是一個時間跨度很大的影片,拍攝了好幾位上中學的小朋友,他們都是未成年人,還沒有接受外界那麼多的信息,這兩組人的背景和年齡都不同,在和他們交流的時候選擇的方式,甚至是肢體語言都是不一樣,都是為了讓他們能最自如地進行拍攝,就是讓拍攝對象能夠放鬆下來,然後讓攝製組去拍攝到一些最真實的自然的素材。一開始肯定是需要跟孩子說明的,雖然他們是孩子,但他們也通過各種渠道獲得了很多知識了,所以只要用他們能懂的語言和他們說清楚,他們都是可以理解的。

雲南的氣候非常有趣,我提前做了很多防風和防雨的準備,但到現場發現其實現場濕度不太大,雖然會下雨,但是每天的氣候其實是非常舒適的,在外景拍攝的時候,他們會有不同的戶外活動,孩子們會到山上去採蘑菇,就像山羊一樣如履平地,在爬山的過程當中,怎麼確保好的收音,還有他們在林間收菸葉,怎麼去收音。包括怎麼幫助後期聲音設計收集足夠的聲音,環境音和效果,都是需要在合適的時候用合適的設備去採集的。比如我們的拍攝對象去跳了左腳舞,另一邊的音樂又很好聽,怎麼分身去確保這邊的對話和那邊的音樂;比如他們在集市,有集市的環境音和這邊當地方言的對話,這些都是需要安排更合理的時間和更合理的設備去保留當時當刻的場景。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在紀錄片《守夢 Children from the Mountain》中,現場出現意外是如何應對的?

張建璽:主要還是依靠經驗。我在拍攝之前會習慣檢查我的器材,設想在拍攝環境會經歷什麼樣不尋常的場景,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可能到了現場有10-20%是意外的,這樣和現場組員的配合再去應對。

當時現場首先應該感謝執行製片老師,非常細緻,對細節非常執著,如果沒有她在現場幫我們去處理拍攝外的問題,當時的司機老師也是她帶進來的;因為很多人在拍攝之前和過程中;我們拍攝就像在大海中航線一艘大船,表面上看起來是風平浪靜的,但下面有無數的人在調整;好的成果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當大家遇到問題都開始各顧各,不去解決問題,才會真的造成最後不好的結果。我們當時在拍攝的過程中都是互相幫助,共同去促進這件事往好的方向發展。

攝影老師也非常關鍵,她的專業是毋庸置疑的,包括她學生奧斯卡獲得提名,也證明了她的專業;更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在國內見到的女性攝影師其實沒有那麼多,再加上她能全心全意地去投入紀錄片的創作,還能以積極地心態去完成工作。
這次拍攝的組員都非常寶貴,在每個環節的每個人挑出來我都能說是願意繼續合作,真的是大家一起合作的結果。希望大家多多關注紀錄片,多多關注《守夢》。

專欄主持人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池藝影視製片/發行部總監

专栏主持人 / 池艺影视制片/发行部总监 向荣丹阳 Sunny Xiang

此次專欄的主持人為池藝影視製片/發行部總監向榮丹陽Sunny,她是美國NATPE電影協會會員;她曾擔任過美國SOC攝像協會主席Hugh Litfin助理兩年。她曾參與並製作過200多部作品,其中包括中國新說唱北美賽區、PUMA廣告等;她的多部作品獲獎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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