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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影視」人物專訪|攝影指導錢櫻櫻Sherry的電影之旅

摄影指导钱樱樱Sherry的电影之旅

攝影是運用鏡頭進行的靈魂對話,
當她們扛起攝像機的那一刻,
她們就有了自己的名字–攝影指導

她在中國、美國、南非等多個國家拍攝過大大小小的影片;
她的作品提名和獲獎過美國學生奧斯卡,英國學生奧斯卡,西寧First青年電影節,Clermont-Ferrand,Durban Intl Film Festival,Pan African Film Festival等;
她合作過撒貝寧、金晨、李斯丹妮、文淇、鞠婧禕、劉濤、張梓琳、張碧晨等知名藝人;
她合作過的品牌有羽西、ELLE、露得清、Mercedes-Benz、WWF、英菲尼迪等。

她就是
攝影指導–錢櫻櫻Sherry

摄影指导钱樱樱Sherry的电影之旅

本期看點:(乾貨分享)

·攝影指導錢櫻櫻分享多國拍攝體驗
· 分享自己對電影的理解
· 暢談與大咖合作的秘籍

攝影指導錢櫻櫻Sherry與“環球影視”專欄主持人向榮丹陽Sunny Xiang

遠隔重洋,洛杉磯 “環球影視”主持人和特邀嘉賓——攝影指導錢櫻櫻Sherry進行了一次有趣的訪談。

因為熱愛,所以選擇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你本科是美國公立常青藤商科專業畢業的,為什麼後來會選擇做電影攝影?

錢櫻櫻Sherry : 從小就熱愛電影,但是因家裡沒有從事藝術行業的人,所以當時就沒有勇氣選擇電影作為專業。後來在成長的路上經過思考,想趁年輕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但是真正下定決心還是本科畢業之後一年的gap year。那一年我做了廣告的執行導演,拍了很多廣告,在拍廣告的過程中就會刺激著我去拍電影。再加上後來有機會到美國繼續學習電影的MFA,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轉折點,也是一個契機,這讓我真正地走上了電影這條路,我現在回想起來也還是感到很幸運的。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 作為一名電影攝影,你覺得在藝術創作中,什麼是最重要的?
錢櫻櫻Sherry : 我覺得是真誠性,電影創作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需要多人合作,也需要很強的資金還有資源的支持。雖然現實的問題需要去解決,但是如果主創中有任何一個人不是真心去創作,作品就很難呈現好的效果,所以作為攝影師,我希望每個人都能保持著對藝術創作真誠的態度, 這樣才能誕生出真誠、優秀和走心的作品。

「环球影视」人物专访|摄影指导钱樱樱Sherry的电影之旅

合作的基石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你在拍攝作品的藝人中,覺得誰比較有趣?有什麼故事可以分享?
錢櫻櫻Sherry :當時拍WWF撒貝寧老師公益廣告時,有一個非常長的one take,鏡頭的運動很複雜。撒貝寧老師的表演和台詞也很複雜,很考驗人。但是我們在搖臂出現問題的情況下,很順利地完成了。撒貝寧老師很專業,當時他休息、吃飯甚至比普通工作人員還快,但是工作狀態特別好。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你跟導演的合作上,會有什麼自己的見解?

錢櫻櫻Sherry :一切跟導演的合作都取決於拍攝什麼樣的項目。如果是廣告,故事性比較弱、視覺上需要比較注重,我會花很長時間和精力去和導演確認視覺效果,當然我一定會參照導演和客戶的喜好去做計劃;如果是原創性比較強的故事片,要先確保作為攝影師對故事本身是有共情和興趣的,否則是無法創作出好作品的。首先我要真心愛這個故事,再去創作,這樣在過程中,我是和導演有思想上的“碰撞”的,並把片子往好的方向發展的。經過這些討論和碰撞,和導演彼此都會對對方的藝術創作風格和流程更加地了解,拍攝的時候也會更順利。

摄影指导钱樱樱Sherry的电影之旅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你一般跟攝影部門和美術部門是怎麼合作的?

錢櫻櫻Sherry:拍電影是很考驗人的適應能力的,不是每次都能合作到熟悉的人和團隊。在和熟悉的燈光師合作的時候,我會給對方足夠的信任。比如我常合作的燈光師是很了解我的想法和風格的,我可以先和他交流整體,他就能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安排。再有需要的話,我就調整細節;如果是不熟悉的,就需要調整合作方式,先把細節溝通清楚。
美術部門在前期的時候,要非常緊密地合作,這樣在拍攝的時候,遇到問題才能解決。這也是經過一些教訓才有這樣的經驗,比如在前期勘景的時候就要和美術一起,把一些潛在的問題提出,讓他們能提前做準備。前期需要和美術組多溝通,這樣現場才能有充足的準備,這才是一個有效率的方式。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你覺得電影對你來說是什麼?你為什麼這麼愛電影?

錢櫻櫻Sherry:電影有一個很複雜的兩面性。一方面,它是很composite(複合的)的藝術,需要結合視覺和聽覺很多的元素,很複雜,要完成的難度很大;但是要完成一部好電影的成就感還是非常強烈的,要所有人經歷重重困難才能成功,所以對觀眾的傳播力和影響力也是很大的,這是讓人想要去挑戰的地方。
另一面,電影又很純粹,它有很多的可能性。就像和其他學科一樣,會有不同的流派,但是其實又沒有任何的限制,是你想做成什麼樣就可以做成什麼樣的,也是這個時代給我們的一個機會,畢竟上個世紀也還沒辦法這樣玩電影。所以既然選擇了要做這個行業,就還是應該保持這樣的初心。

摄影指导钱樱樱Sherry的电影之旅

電影的魔法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紀錄片《Children from the Mountain 守夢》是在疫情之中完成製作的,你有遇到過什麼困難嗎?你又是怎麼解決的呢?

錢櫻櫻Sherry : 首先遇到的一個困難是,團隊的磨合時間比較短,因為前期是遠程溝通的,所以在交流上多了一些困難。第二個是,所有人終於見面後,很快就進村開始拍攝了。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一邊磨合,一邊正式地進行拍攝。前面的兩三天大家要調整狀態和適應拍攝的方式,還是很辛苦的。一開始團隊的其他人,大家都不是很熟,要適應交流的尷尬。我也比較慢熱,不是很快會和剛見面的人馬上熟起來,但是作為攝影師,拍攝紀錄片應該和孩子們(被受訪者)走得很近才行,所以一開始還是經過了一段時間進行適應的。

我們當時不管預算是怎麼樣的,哪怕是在疫情期間,我們一直都是以故事本身為主,以質量為主,用良心做電影的。雖然遇到很多困難,大家很不容易地做完了,但是最後確實是大家保持著初心去做好的。大家真心都付出了很多。

「环球影视」人物专访|摄影指导钱樱樱Sherry的电影之旅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你能分享一下提名學生奧斯卡的感受嗎?

錢櫻櫻 Sherry:因為疫情,同期在美國拍的同學都shutdown了,但因為我們人在南非,所以沒辦法shutdown,甚至在南非給我們提供設備資源的學校也開會討論了要不要shutdown,因為他們學校的組也都停了。最後他們對我們網開一面,到後來南非就像空城了一樣,也封國了。在那個情況下,我們把這個片子拍完了,我要說真的太不容易了。在拍攝的過程中,大家都還是很開心的,南非的crew也好,願意給我們提供幫助的人也好。我們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也意料之外地和那裡的燈光師很合得來。

在拍攝完成後,可以說經歷重重險境我才回家。當時我沒有辦法去英國轉機,然後我換了去迪拜的航班。後來,當天在機場排了快十個小時的隊,我才問清楚機票的情況,最後換成了必須要在迪拜滯留一晚上的票。到迪拜之後,找酒店睡了一晚,都已經拿到了登機牌,又被告知被denied boarding。機場又說要幫忙安排回國的飛機,可惜當天已經沒有了,只能換飛回南非的航班。當晚迪拜機場因為疫情要關閉兩週,所以航空公司只能讓你從哪來回哪去,但是南非也已經封國了,所以我只能在南非機場的immigration外面住,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到最後好不容易查到有埃塞俄比亞航空還有商務艙飛回國的機票,雖然行李還在阿聯酋航空,準備聯繫阿聯酋航空說幫忙轉運行李,但是那邊的機場也都已經都停運了,也沒有辦法拿到行李,只能又打電話找工作人員,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艱難溝通以後,我才終於找到了我的行李。

要說提名學生奧斯卡的感受,當然是很興奮!就是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希望我再接再厲,拍攝更多好的故事!

專欄主持人 /向榮丹陽 Sunny Xiang
池藝影視製片/發行部總監

專欄主持人 、池藝影視製片、發行部總監向榮丹陽 Sunny

此次專欄的主持人為池藝影視製片/發行部總監向榮丹陽Sunny,她是美國NATPE電影協會會員;她曾擔任過美國SOC攝像協會主席Hugh Litfin助理兩年。她曾參與並製作過200多部作品,其中包括中國新說唱北美賽區、PUMA廣告等;她的多部作品獲獎和提名於69個國際電影節,其中包括:柏林電影節、休斯頓國際電影節、西班牙馬德里國際電影節等;
她的主要製片和發行作品有亞馬遜影片: “The Magic Door”; 亞馬遜、iTunes和Google Play影片 “I Don’t Want to Sleep Alone”;還有拿下著名詩人普希金版權的亞馬遜影片 “To Kern”;李開復做開幕式演講的矽谷高創會宣傳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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